2011年5月25日 星期三

做學問5:最低工資被扭曲了? (續 1)


上次簡單談及最低工資的背景,並說出傳統市場經濟學中以失業來抨搫最低工資立法。總結一下上篇筆者的一些論點,最低工資在這個經濟模型是會導致失業上升,但筆者認為這些論據都是根據完全訊息流通下才能成立,當然,世界訊息萬變,單單以不能被否定的理論來支持有點兒武斷。但經濟是以單化世界,但過份簡化是否就能橫行解釋世事?所以筆者是根據香港的情況作一些評論,並認為《最低工資條例》在香港不會嚴重打擊就業市場。

1. 歧視最低工人?
除了失業外,大部人認為最低工資最大的破壞力是會導致歧視問題瀕生,社會從而分化。舉一個簡單的例子,一份保安員的工作由5000元升至8000元,在這龐大的升幅下自然提升至吸引力,令不少年青人,中學歷,什至高學歷人士加入行業,老闆自然會選擇年青力壯的代替普遍招騁年老的保安員行業。新人上場等於解舊人,這批舊人主要為年長一輩和3低人仕,他們可能會被看作社會的寄生虫,索取綜緩也會加劇歧視問題。

整個流程好像好合理,但筆者提出1個疑問;第一,最低工資是保障最低下階層所需要的最基本開支,即是最低人工的一群勞動力,最低工資立法後,筆者認為那群受惠者都是香港社會中人工最低下的,那誰人會競争那最低的工資?簡單都說,最低工資立法不會導致在受惠行業中發生新人迫走舊人,而現今發生這種情況筆者認為是因為政府教育政策的失敗,社會和商業價值觀的問題。

但最低工資會否惡化種族歧視問題也是另一重要議題。美國在實施最低工資政策,當中最著名的一段歷史,當是1933年羅斯福的《全國復興工業法》設定了最低工資,到1934年有關法例被裁違憲之前,大概已經使到50萬黑人失業。而在1938年《公平勞工標準法》所引入的最低工資法一直沿用至今,影響所及,1995年時1619的美國黑人男性有37%失業,因他們技能較低而又不可以以低工資競爭職位,而那一年美國的整體失業率只是5.6%

種族歧視在任何地方都有很長久的歷史,種族優埝感是種族歧視的主要成因,所以我們不應把責任推到最低工資,已是教育水平或是國家文明程度。香港是公平原則的追隨者,但歧視問題卻加於最低工資立法,這是把最低工資扭曲了。

2. 通脹惡化
最低工資引致人工上漲,令通脹問題加劇。但工資和通脹是2個互相影響的變量,工資上升會導致通脹,但通脹亦會引起工資上升以填補購買力。筆者認為通脹和工資調整是一個“Loop“。普遍市民都認為工資在通脹時期需要上調,但統計署報告中,過去十年間,最低收入的110勞工階層的工資是沒有調整。過去十年間,低收入勞動人口的工資並沒有改變,但通脹卻在把他們的實際工資往下推。

另外,在上一篇也曾說過租金才是商鋪成本上升的主要問題,亦是簡單說明租金才是通脹的壓力來源。地產霸權在香港已是一個傳統了,內地和歐美的熱錢更把香港地產推上顛峰;再加上人民幣不斷升值,筆者認為最低工資不是通脹的主要成因,亦不會嚴重加劇通脹問題,而最低工資只是給一群多年來被欺壓一點補償吧。

但是,有個問題是筆者認為最低工資實施後在香港有機會種下的禍根,就是拖慢經濟復蘇的進度。工資欠缺彈性必然使勞工市場也降低競爭力,工人不能以低薪投入市場,市場不能吸納過多的勞工,人工成本不能調整,經濟會比平常復蘇得慢,最明顯的例子便是2008年金融海潚中,美國和歐州復蘇明顯比中國和香港慢,這是考驗政府政策的時候。



在這麼多的壞處下,最低工資法例在多國強勢推行多年,必定有它可愛之處。

1. 優化企業
在經濟效益下,最低工資迫使企業推行新改革,從而保持盈利。例如一間茶餐廳在最低工資實施後成本上脹,如果維持原本的人力資源很有可能造成虧損,所以茶餐廳需要精簡人手,但假設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企業,只會減少工作時數作為手段。在人力資源減少下而茶餐廳需要維持原本的生產力,就一定要優化企業。例如簡短工作程序,優化資產等,最重要是優化人力資源。

在企業優化後,員工工作時減少但薪金卻能維持,員工生產力就能維持高效率。大小集團經過汰弱留強的過程後,香港可以提高生產力,淘汰一些比較差的企業,這符合經濟效益吧。

2. 提倡企業責任
經濟學從來不涉及道德問題,所以佛利民等經濟學家能打正旗號支持吸毒等放縱自由政策,所以企業良心也不被他們重視。因為他們不能量化道德等東西,所以就避重就輕地創造一個簡單的經濟世界,我也認為簡化世界是經濟的重要基礎,但道德是中國文明的根本,亦是被現代人所忽視的。

都不避重就輕的情況下,筆者認為提倡企業責任絕對能對一個國家的經濟帶來正面的影響。就正如戰後日本經濟起飛,大部份歸功於日本人的企業文化,終身騁用制等鼓勵生產都是值得借鏡。但香港有別於當時的日本,香港欠缺團結。

3. 加強工會影響力
經過長期的討論,最低工資法在香港終能上台,工會可以說是小勝。工會的坐大在經濟角度一定是魔鬼,但筆者也是賣勞力的人,商家絕不能成為霸權。

4. 告一段落
最低工資立法在議事堂討論了很多年了,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。勞動階層始終佔大部份,抗争下去雙方面也吃不了甜頭,討好大部份也合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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